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在上班高峰时段的公交车上把金属饭盒挤扁或是把保温饭盒挤碎是时而会发生的平常事。如今,公交车增多了,极少出现特别拥挤的现象,至多是人与人之间有比较紧密的相挨。每逢遇到这种情况,我都努力地挺直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少地把别人压靠在我身上的力量传递给他人。虽然这样做比较累,但我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住做人的基本尊严。
今天去看晚场电影,回程的公交车很宽松。一位中途上车的用尖利的声音打手机的胖女士靠在了我的座位旁边。她的腿紧贴座椅,凸出的肚子压迫着我的半边身子,又沉又肉又热。我心里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躲是没处躲了,我已经将自己并不宽大的身体紧紧地挤在车壁上了。如果她年岁老些,我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座位让给她,可是她比我年轻许多,实在是找不出给她让座的借口。我的身体被她的大肉肚子挤着,我的脸和头发被她的手机袋上的长坠儿刮撞着,实在是很难堪。我很想离开座位站到别处去,却不好意思动(这是我的很致命的一个毛病——别人做错事时,我比当事人难受,好象错事是我做的)。几站地之后,她先我下车了。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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