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懒,花都养得很耐旱。中午拉窗帘时发现插在花瓶里的吊兰已经干底了,于是不得不去水盆处清洗花瓶和花茎并重新加水。
这对花瓶是我结婚时父亲送的,当年父亲还送了我一只枣红色的闹钟和一本新英汉词典,闹钟早就退休了,词典也被一家三口翻旧了,唯独这对花瓶仍然艳丽如新。
我是一九七九年二月结的婚。当时沈阳的物质十分匮乏,褥单只有两个花色品种。被面枕套床单等用品,都是母亲托朋友从上海杭州等地买回来的,而一对正宗皮箱则是从海南带来的。一九九九年搬新家时,我扔掉了所有的家具(无论新旧),唯独留下了这对皮箱,渐渐地,把手掉了,皮带断了,如今只剩下一个长方的箱体了。
与其他物品相比,花瓶是最脆弱的,如果不小心,瞬间便会粉身碎骨。然而,最脆弱的可能是最长久的,比如瓷器,比如人心,关键是看如何呵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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