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零七年四月花雕和Hichos以民间方式成功穿越雅鲁藏布大峡谷之后,为众人所知的队伍进去了若干个,还有一些不为众人所知的队伍也曾默默地进去过,有人甚至几进几出。凡是进过大峡谷的,完全无惊的队伍是少数,多数都是有惊无险。
4月29日下午,两位河南郑州驴友与5位当地协作在西兴拉遭遇雪崩,全体人员都被打落,翻滚出200多米,当场2人死亡2人重伤。这是空前的一次山难。虽然我与他们素不相识,却是非常地牵心,多天来,我控制着不想,却总是想,想魏峰断掉的左脚,想他这些天如何在寒冷的西兴拉山腰坡地上生活,想到失温,想到疼痛,想到他的心情,想到他的妻子和他的母亲以及亲人……时常会有流泪的冲动,心痛得很。
我是有分别心的。怒江大峡谷被泥石流砸死的小伙,我只在看录相时难过一阵儿,而魏峰,却像亲人受伤般使我痛苦。因为我知道,执意进大峡谷的人都有着相似的或深或浅的梦想。因为梦想便有一种认同。因为认同而为之心痛。
在远古,甚至在现在那些远离现代文明的地方,人都保持着最原本的能力——心灵感应,千里眼,顺风耳……在科技相当发达的现代化都市,说这种话是会被人看成是疯子的。疯子就疯子吧,我还是想简单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大峡谷是非常有灵气的地方,有许多神灵居住在里面。我们的肉眼所能看到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藏族人有很深很虔诚的信仰,进大峡谷是需要与神灵沟通的,若没有神灵的保佑,没有人能顺利地通过。所以,当地协作每天都在安营扎寨之后诵经,如果第二天要走的路的危险度高,则会更大声更长久地诵经。这不是迷信,更不是形式,是一种沟通,是必须的沟通。少了这道程序,无论你准备得多么充分多么精准,都无法保证生命安全。
在花雕和Hichos之前进入大峡谷的有独步苍茫和老砖。独步苍茫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像当地猎人一样独行,滑坠了2000多米,受伤了,但没伤到关键部位,自己走了出去。之后是老砖,他只请了一位向导,在白马口之后的第2天滑坠,骨盆粉碎性骨折,经上师和西绕父子的帮助,度过难关。后于2011年圆了梦想。这两位都是有造化并有神灵保佑的人,所以能转危为安。而花雕和Hichos以及西绕都经历过非常危险的滑坠,能全身而出,更是造化深深。
去年,我朝拜了派镇周边所有的寺庙,没进成大峡谷,墨脱走得相当顺利。我相信神灵的存在,更相信神灵的保佑必不可缺。物质的准备最容易,花钱花时间去买就成。体能的准备也不算太难,用心去实践就是了。精神的准备和灵魂的准备,往往容易被人忽略。窃以为,有些时候,后两项的准备比前两项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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