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个寡言的人,他对儿女的牵挂从来不对我们说,我却能深刻地感受得到。我父亲曾在背地里对我母亲说,对儿女的牵挂没有终了,啥时候爬了烟囱啥时候结束。如今我也老了,更能体会出父亲的话的份量。
样子和男友上个月22日去台湾了,圣诞和新年全在那儿过地。她说玩得超级好。今天回新加坡。
样子从小就喜欢穿裙子,冬天我也得把毛裙子套在她的棉衣上面,幼儿园的阿姨总说她美丽又冻人。我曾问过她四季最喜欢哪一季,很意外地听到“夏季”两个字。我问为什么,她说可以穿裙子。初中毕业就去了新加坡,终于到了一个可以天天穿裙子的地方,却很少穿了。
上学的时候,样子每年有两个长假期,每次都在家呆很久。夏天的长假好说,与沈阳没什么温差,冬天的长假就比较难了,每次都是五六十度的温差,家里虽然温暖却是极干燥,加湿器天天开着,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所以样子每次冬天回家都是先病一周再开始正常地享受悠闲。后来工作了,假期有限,就那么五六天,还不够她病地,冬天我就不让她回沈阳了,她有好几年没看到沈阳的雪了。
自从她告诉我要去台湾,我就开始关注台湾的天气,台北、高雄、花莲,每天看一遍以上。这段时间总是雨,难得一晴。温度也很低,是那种冻不死人但冻得难受的温度。她告诉我别担心。我说不是担心是常常想着。
我算是心比较宽的人,已经把许多世事看开了,唯有对女儿的牵挂与生命同在。无论我与样子之间有过怎样的分歧和矛盾,她仍是这个世上我唯一放不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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