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我的家乡。如果说喜欢,也只喜欢我童年时代的那个有温馨的四合院、神秘的古城墙和咣当咣当的摩电车的沈阳。如今,令我喜欢的只有家乡的雪。
大年三十下了雪,初一和初四在东陵后山玩个痛快。之后一直无雪,气温逐日升高,残雪每天融化,四处被稀泥浊水覆盖。
今天起床时看到窗外西风正烈雪花横飞,精神顿时抖擞起来。飞雪把一个黑暗的日子转化成了节日。难得下这么大的雪,足有四寸厚,积雪处没了小腿。
下午没敢出去,风雪大作,对眼镜不利。天黑之后雪停了,穿戴好直奔农展馆足球场。路很滑,清雪机把表层的雪铲走了,底下的冰层还在。周边的绿化带里是布满圆坑的雪冰,踩上去有点儿硌脚,看上去像微型的月球表面。风依然很大,吹得人站不住脚,松涛声很响。
通往足球场的路没有人迹,一片洁白,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那个方向走。根据周边环境判断原有路径,尽量地踩出一个圆形环道,一圈下来,已经冒汗。一步一陷,踩到底层的冰时还可能一滑。耗体力又非常享受,是运动更是游戏。
在雪地里翻跟头,鞋和衣服都是防水的,玩得毫无顾忌,直翻到大汗淋漓才罢休。
有可能这是今冬最后一场雪了,即使再下雪,如果温度高也留不住,再玩雪得等一年之后了。
PS1:28日晚上运动回来就上半部胸疼。刚好有懂医的朋友打来电话,我问是不是肺子(俺管肺叫肺子)有病?他说不是肺子是气管。3月1日有阳光的时候出去,看到前一天的雪上有一层黑黄色的沙尘。看来我的胸疼是因为吸进了沙尘。正常情况下,雪的白色能维持几天,从来没有第二天就变黑的,很显然是沙尘暴的痕迹。据说北京的天也黄了,看来这片沙霾袭击的面积不小。我玩雪时很痛快,却不知已经中毒了。
农展馆废弃的足球场。老胳膊老腿了,冬天不敢去爬山,来这里绕圈。
2月28日晚在雪地上摸黑翻跟头的痕迹。
3月1日,在阳光的作用下,雪变硬了,翻跟头时痕迹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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