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最胆小也最怕疼,每次打预防针我都倍受折磨,从开始到最后一直在忍受着精神折磨,其实精神的折磨远比被扎的疼要疼得多,可是我总是愚蠢地捱到最后一个。也是奇怪,几十年的婚姻生活居然把我磨炼成一个特别耐疼痛的人。一次钻牙,老医生说,你感觉受不了就举手。我一直忍着,最后是她停止了钻机,没见过这么能忍疼的人。一次从办公楼里出来,头晕眼黑,马上要昏倒的架式。我想不能昏倒,我躺在这儿会成为院里的新闻,于是,硬是在阳光下忍受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走回了家,上了六楼,然后昏倒在床上昏睡到一切正常。还有一次严重眩晕,48小时没吃没喝没动,一会儿清醒,一会昏睡,最后一刻完全正常地起了床。中间也曾动摇过,要不要打120?可是一想到自己从六楼被担架抬下去的情景,就忍了下来。还有那次肠梗阻,巨痛20个小时的忍耐。所有这些与这次从塔钦回拉萨都不可同日而语,从办公楼黑着眼走回家最多不超过10分钟,肠硬阻算是最疼最难受的一次,但只需要忍痛就够了。从塔钦回拉萨的路上22个小时,我在寸步难行的状态下,要忍受安检的反复折磨,要咬牙挺过下车——被检——再上车的过程,要时刻挺住不让自己昏倒,好艰难啊。在下了长途车走向最近的一个宾馆的几步路上,我觉得自己挺不住了,立即要昏倒了,但还是坚持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才一头倒下。
难受得要死,还是拿出相机按了一下,因为好奇——咋折腾出来个这东西?!
新建筑,还不满一周年,仁布县人民政府很能干哦。
从金色年华酒店的窗口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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